国际足球历史和统计联合会（IFFHS）年底的裁判排名榜单出来了，看到伊斯特万·科瓦奇的名字卡在第四的位置，老实说，心里有点五味杂陈。法国人克莱芒·蒂尔潘拿了第一，另一位法国裁判勒泰西耶和波兰人马齐尼亚克并列第二。科瓦奇以54分的成绩紧随其后，只比前面那两位少1分。

这个第四名，说尴尬不尴尬，说荣耀也足够荣耀。毕竟，这可是世界前四。但如果你知道他2025年干了什么，或许就会理解我这种感觉。这哥们儿今年可是吹了欧冠决赛，巴黎圣日耳曼对国际米兰那场。这还不算完，他因此成了足球史上第一个集齐欧冠、欧联、欧协联三大杯赛决赛主裁成就的人。这履历，独一份。

我得承认，欧协联毕竟是新赛事，2022年才开始。科瓦奇能成为“历史第一人”，多少占了点先机。但话说回来，机会永远是给那些一直在顶级水平线上的人准备的。我到现在还记得2022年罗马对费耶诺德那场首届欧协联决赛，当时就觉得这个罗马尼亚裁判气场很稳，控场能力不错。谁能想到，短短几年，他从一个新杯赛的决赛裁判，一路吹到了欧洲足球的巅峰殿堂。2024年的欧联决赛，亚特兰大对勒沃库森，也是他。一年一个台阶，走得太稳了。

所以问题来了，一个完成了史无前例“决赛大满贯”的裁判，为什么在年度最佳的评选中，没能更进一步？只差1分，就和马齐尼亚克并列第二了。这1分，到底差在哪儿了？或许在评委们看来，执法的比赛数量、关键判罚的难度，或者整个赛季的持续高光表现，比“完成大满贯”这个历史性标签更具分量。蒂尔潘和勒泰西耶包揽前二，也反映了这几年法国裁判的强势崛起。

科瓦奇这一年不只有一场欧冠决赛，他还吹了利物浦对皇马这种级别的欧冠小组赛，年底又回到国内，执法布加勒斯特星和快速队的德比大战。从万众瞩目的欧冠之巅，回到熟悉的罗马尼亚联赛赛场，这种心理和状态的切换，对裁判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，不是谁都能马上适应的。

如今他已经41岁，对于裁判这个行当来说，正是经验和体能结合得最好的黄金年龄。他自己也说了，下一个目标是2026年世界杯的赛场。以他现在的资历和上升势头，入选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。能不能作为主裁吹罚淘汰赛，甚至更重要的场次，就看他接下来两年的表现了。

今年的排名，对他来说可能有点小小的遗憾。但对我这种看了十几年球的老记者来说，一个来自罗马尼亚的裁判能达到今天的高度，本身已经是个值得讲述的故事。这个第四名，更像是一个逗号，而不是句号。